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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失去了你

我终于失去了你

出版社:长征出版社出版时间:2008-10-01
开本: 32开 页数: 230
本类榜单:小说销量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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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失去了你 版权信息

  • ISBN:9787802044616
  • 条形码:9787802044616 ; 978-7-80204-461-6
  • 装帧:暂无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我终于失去了你 目录

赛车手的爱情不过是再见
亲爱的锦妤
如果有一天,鱼长出了翅膀
永远消失的讯息
如果天堂很寂寞请你想念我
我这曲老情歌在你粉墨登场时失传
再回首,我已等不到,和你掌灯吉时
茉莉,茉莉
伤口
与你,绝望地逢过一场
人没有老去就看不见了
我可以离开了
媚眼如丝
有没有一种誓言像蝴蝶
再见,小王子
忽然消失
我是一尊镂空的玉,爱是暗伤
塑料袋一样飞翔的生活
薄荷香里的天长地久
那个把她搁在盛夏里的男人
我为你相信有来生
错过凌晨的狮子座流星雨
马不停蹄的忧伤
来不及
情痛
生命中永不再来的青梅竹马
爱情PK,散了缘分输了你
展开全部

我终于失去了你 节选

亲爱的锦妤
  锦妤终于和爱情遭遇,拽我去见,女人对幸福的炫耀,总是迫不及待。一路上,她把车子开得东摇西晃,由此可见对这份爱的中意。而后的场景,出乎我的意料,目睹着锦妤瞠目结舌的嘴脸,我知道,这一幕亦超出了她的料想,偌大的西餐厅被玫瑰装点得绚烂而温暖,除了我们三个,别无他人。
  这是个处心积虑的惊喜,我是一片意外出现的破坏性花絮,当锦妤在饭后甜点里咬出那枚象征了承诺的戒指时,我忽然流了泪,拥抱着锦妤,说:亲爱的,祝福你。
  锦妤环在我背上的臂,很是敷衍,我知道,她有些后悔莽撞地带了我来,这个夜晚,原本是只应有两人的。踏进餐厅的刹那,我就该识趣告辞,可是,我为什么没呢?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目光,像飞飞停停的蝴蝶掠过了我的心。
  在曾之城眼里,我看到了相遇恨晚。所有的幸福都不能成为永恒,感情是一种流质的东西,没人知道,在下一秒它会流往哪里,只好动用婚姻,筑成堤坝。
  之后,锦妤无名指上的戒指,便会无端地刺疼我,我会一边抽烟一边乜斜它冷而硬的光辉说:见我时,别戴戒指,我看着堵心。锦妤会智商很是低下地吃吃狂笑。她不知,我的疯言是多么的情真意切。
  后来,我与曾之城吃过两次饭,滑过一次草,当然,都是锦妤策划的,这个目光又冷又深的男子不嗜酒,吃很少东西,靠在椅背上,用深沉而含了暖意的目光笼罩了我。每次,他们送我回家后,我都会站在阳台上呆呆地望着他们傍臂而去的背影在洒满月光的街上渐行渐远而失神。因为我迷上了曾之城,他却是我密友的未婚夫。在他面前,我只能,努力地用搞怪傻笑包藏起内心情愫。
  想必,他也是知道的吧,不然,他的目光,怎会如飞飞停停的蝴蝶,不敢在我眼眸上停留。不是所有爱情的发生都需要过程或故事,只要,一个眼神一种感觉,就成了无路可退。
  他躲避着,假装没有读透我的心,可是,他失败了,他受到了诱惑,所以,有了后来的那次滑草,去了才知,多了一个男子,是他的同僚,面目端良,笑容款款。
  曾之城和锦妤总是滑着滑着就远了,试图用孤单将我逼向那男子的怀抱,我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湛蓝湛蓝的天,风从他们滑过的地方走过,携裹着破碎草叶的青甘气息与欢声笑语。
  滑板仿佛是从我身体里滑过,一次又一次,将我的心摩擦得生生地疼,像蜕了一层皮,伤到了肌理,我没哭,只是,迎了那男子期许的目光说:你能教我滑草吗?他释然地笑了。风掠过面庞,我用余光捕捉曾之城的表情。
  到底,我还是让曾之城失望了,离开滑草场后,男子曾数次电话相约,而我,总是很忙很忙,久了,他便读懂了我的搪塞,识趣收手。
  对此,锦妤很是失望,她说美姬,我结婚了,谁陪你玩?你需要一场恋爱。我看着她,内心无限悲怆。
  终于,眼泪还是缓缓流下来,我抽抽搭搭地说:锦妤,你对我太好了。
  她用力抱了我一下。
  2
  是年冬天,我心灰意冷地做了锦妤的伴娘。事后,朋友们指责我这伴娘做得不称职,因为我拒绝代锦妤喝酒导致她在婚礼当天醉得一塌糊涂。
  我把锦妤洗干净后,她就睡着了,酒精让她昏睡如婴,我去卫生间洗手时路过曾之城身边,我听见他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缓缓地看了他,我看见了一些被管制了许久的泪,跑到了他的脸上。
  半天,我才说:对不起,我不该让锦妤亲自喝酒,可是……
  他举起食指,竖在唇上:我懂……
  然后,没有任何情节发生,我跑掉了,我一边开车一边笑,眼泪在我脸上疯狂地奔跑,是的,他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在婚礼上喝酒就好。
  我怕酒精会使我终于不能自控,失态于众目睽睽之下,我宁肯让锦妤喝醉了也不能毁了她的婚礼。她是我*好的朋友。
  我一直认为,爱情,在我和曾之城心里轰轰烈烈却表面无声息地开始又结束了。已为人妇的锦妤,偶尔会在夜晚和我煲电话粥,点点滴滴的,都是幸福碎片,我的羡慕,渐渐少了言不由衷,如果,笃定不是我的,那么,我愿意她幸福,真诚地。  
  3
  我总是被总裁斥责,因为街对面大卖场的营销策划总是胜我们卖场的策划一筹,而我,是卖场的营销总策划,纵然我使出全身力气,每每翻开周五的晚报,我就看见了自己又一次败下北去,两家卖场的周末促销广告各据一版,他们总是那么鲜明地把我的策划对比成了次等。
  一筹莫展下我不得不使出下策,请晚报广告部排版人员吃饭,希望事先打探到一点小道消息,尽管我知这样做有点类似于商业间谍,不够磊落,可,这是我逃避总裁指责的唯一捷径。
  我太低估了别人的职业道德,被请的人不卑不亢地婉拒赴局使我体味到了自取其辱,那个阳光朗朗的冬日午后,我呆呆地坐在报社外的台阶上,就在我几欲潸然泪下时,曾之城出现了。
  他看着我,犹疑了一下,才低低地叫了一声:美姬,你怎么坐在这里?
  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盼来了慰藉,被囚禁已久的泪花,终于簌簌落下。
  后来,曾之城低声说:如果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我惶惑的心,需要抚慰。我没有拒绝。
  在离报社不远的一家酒店,我用讽刺的口吻赞扬了他下属的职业操守,他看着我微笑,一语不发。我忽然有些恼羞成怒,放下筷子,冷冷道:如果请我吃饭就是为了和你的下属一起嘲笑我有多么卑鄙,那么,我告辞了。
  我愤然起身,虽然我知道自己扮演的是卑鄙角色,但,卑鄙不等于放弃了秉性的骄傲,我不能忍受他用讥笑的目光看我。
  他却有点尴尬地笑笑说:坐吧。声音里带了些叹息。
  我的心,蓦然地,就丧失了所有的反抗。
  我们默默地坐着,默默地吃着眼前的饭菜,终于,他抬腕看了一下表,我适时起身:你该回去上班了。他笑了笑,表示认同。
  车子拐过街角时,我侧了一下脸,看见曾之城,站在报社台阶上,低着头发呆,在我坐过的地方。
  忙碌和工作上的烦恼使我很快忘记了那顿毫无意义的午餐。直到,十几天后,曾之城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在卖场附近喝咖啡,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坐坐。
  我犹疑了一下,就说了“好”。
  4
  显然,他已坐了好久了,他好像有些不安,不时地张望着邻桌的后背,我抿了一口咖啡,问他是不是有事,他说没什么,就是想一个人坐坐,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才想起叫我下来。
  末了,埋单,离开咖啡店,我们若即若离地走着,就到了他的车子旁,突然,他恍然说:我把文件袋忘记在咖啡店了。又直直看着我说:麻烦你帮我取来。
  我笑了,转身去取,等回来时,他的车子已不见了,我打他手机,他轻描淡写说报社有急事要他赶回去,就先放我这里,等有时间再说。
  我没再多想,想着下午还要忙周五见报的营销策划就匆匆回了写字间,整个下午忙得像没头苍蝇,中间小憩时,无意中看到了曾之城的文件袋,目光在上面停顿了片刻,突然有点好奇,便打开了袋子。
  袋子里的内容,腾地闯进了心里,竟然,是街对面卖场的周末营销订版广告案!它让我的思维,出现了持续十几秒的短路。
  尔后,我突然顿悟了,它并非真的被遗忘在咖啡店,而是,曾之城故意忘在那里的,他用这样一个不让我尴尬又无从拒绝的方式,帮我成全我。
  那个下午,我心如油煎地彷徨在取与不取的选择上。
  *后,我终于被人性的卑劣击中,一边改促销策划案一边安慰自己:每个人都想被肯定每个人都想赢。有了参照,超越是那么简单。
  那一周,我终于从总裁眼中看到了赞许,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难受,如丧考妣。究竟,我丢掉了什么?
  我躲在卫生间里给曾之城打电话,打通了,我呜呜咽咽地哭着说:曾之城,我曾经那么爱过你,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恨你。你让我的灵魂不得安宁。你毁掉了我们两个人的尊严,我恨你。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爱了,那个文件袋让我们在彼此心里,丧失了所有的骄傲,对于一场干净的爱,骄傲是多么好的养料。
  而我们,无可救赎地丧失了它,这些挣扎这些细节,亲爱的锦妤,你永远不会知道。
  如果有一天,鱼长出了翅膀
  他的帽子上,垂挂着两个绒球球
木棉花在这座城市开得火红火红时,洛可在遥远的石家庄对我说:“晴霏,你来吧,到我的身边来,我需要你。”只这一句,就让我抛了我优越的工作,不顾父母的眼泪,奔他而来。
我们租了房子住,房子在郊外。小巷深深处,独门独院,时光宁静得仿佛永生永世就是这般模样。天空中飘着厚厚的白云朵,我在我们的小院子里栽石榴,养海棠。我在厨房的锅上煨红枣莲子汤。我营造着我们的地久天长。
秋去冬来,不过一个季节,洛可就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他对我说:“晴霏,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在他闪闪烁烁的眼神里,找不到答案。
石家庄的春天来得晚,但春天还是来了。当春天的枝条儿,开始抽出绿来,那些嫩黄淡绿的小芽儿,逼出我满眶的泪。生命是这样的蓬勃,我和洛可的爱情,却死了。
阿木推开我的院门时,我正盘腿坐在院子的地面砖上晒太阳。春天的太阳,怎么晒不暖心呢?我听到敲门声已久,有声音在问:“有人吗?”我懒得动。我在,我不在,与他人何干?
我看到一个脑袋探进来,确切地说,是一顶帽子探进来。白底子,红条纹,更为好笑的是,帽檐边,竟坠着两个白色的绒球球。帽子下,一张黑黑的脸,眼睛倒是挺大,忽闪忽闪地盯着我问:“请问大姐,你叫宋晴霏吗?”
我没好气地抬头应一声:“是又怎样?”
“你的快件。”原来他是邮递员。他递过来一个大信封,我一眼瞥见信封上洛可的字,心扑通往下一沉,不用拆开,我都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我的信,我的照片,他统统退给我了,昔日的情爱,再不留余地。
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狂奔下来,阿木手足无措地站在院门外看着我,小心地探过头来问:“大姐,你没事吧?”
我恶狠狠冲他嚷:“碍你什么事!”“啪”地关上院门。
一把火,把曾经的情爱,烧了个干干净净。
  你看你看,小猪那张会笑的脸
  再见阿木,是在小巷口。阿木吹着口哨,车把上插一朵康乃馨,艳红的,一路摇着车铃而来。我站着等他,我问:“有我的信吗?”其实,我是寂寞的,我明知道不会有我的信。
  阿木显然没认出我,他的唇向上飞了飞,大眼睛笑成一条缝:“你是?”
  “宋晴霏。”
  “哦。”阿木夸张地拍自己的脑袋,说:“你看上去不像那天的那个人嘛。”
  他低头,在他的邮包里翻,有些手忙脚乱的。翻半天,也没翻出给我的一片纸片儿来。他抱歉地说:“今天没你的信呢。”
  我当然知道没有。我感到好笑地看着他忙乱,为这个人的老实,心里暖了一下。阿木显然是怕我失望,突然拔下他车把上的花,递给我:“送你。”
  我擎着一朵艳红的康乃馨,站在春天的阳光下。我有点儿快乐了。
  跟阿木混熟了,他送完信,会在我的院子里停留。我在房间里放碟片,看《乱世佳人》,看《呼啸山庄》。我给不同的杂志写稿,画插图。阿木很是羡慕我,他说他高中没念完就辍学了。他在我看片或是写稿时,手脚麻利地给我打扫院子,照料花草。他买了不少的花草来,我叫不出名,一律用丫头来称呼,开红花的称二丫头,开白花的是三丫头,他说我是十丫头。想想,又补充一句:十丫头*可爱,*漂亮,*惹人喜欢。
  阿木有时也买来一些菜,给我做他们的家乡菜——湘菜吃。他是穷人家的孩子,一个人出来打拼世界,流落到石家庄,找到这份邮差的工作,他很满意。他说,一个月可以给家里寄600块钱呢。我跟在他后面傻乐。
  可是,寂寞和疼痛,有时还是像蚂蚁啃骨头般的,啃着我脆弱的神经。我常常想起洛可来,想起曾经的爱情,想得泪流满面。我说:“阿木,借个肩膀我倚倚好吗?”阿木不发一言,默默揽了我的头,轻轻拍着我的肩,一下一下。
  一次,醉酒。外面下雨,很晚了,阿木要走,我拼命拉着他的手,不肯他走。我攀着阿木的肩哭,仰着头问:“阿木,你爱不爱我?”听不见阿木的声音,只是他把我搂得紧紧的,手拍在我的肩上,一下一下。
  我醒来,太阳已高照。窗台上一盒杜鹃,开得热热闹闹。床头上,有阿木留下的一幅速写画,上面画着一头可爱的小猪,小猪的脸上,有泪珠像大珍珠。特滑稽,特可爱。旁有阿木歪歪扭扭的字:姐,你看你看,小猪那张会哭的脸。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
  好友林月所在公司的企划部,缺一个主管,林月要我火速赶到北京。
  我在犹豫。对阿木,我竟产生一种说不清的依恋。我走的那天晚上,阿木忙了一桌的菜。我们都喝得有些高了,互相说着傻话儿。我借着酒劲问阿木:“阿木,老实告诉姐啊,有没有爱过姐?”
  阿木吭哧半天,说:“姐,你是鸟,我是鱼。你在天上,我在水里。你说天上的事儿我听,我说水里的事儿你听,我们都很快乐。可如果你到了水里,你会不快乐,我到了天上,也会不快乐。”
  这小子,居然这么哲学这么诗意了一回。我紧紧拥抱了他,我说:“阿木,如果下辈子我也做了鱼,你一定要娶我的。”
  阿木很认真地点了头。
  我们是亲人哪,亲人就是*亲的人
  初到北京,我仿佛一滴水掉到大海里,我找不到我了。心空落得似莽莽荒原。阿木打来电话,问:“姐,你好吗?”我回:“不好。”泪就肆无忌惮地流下来。
  阿木在电话那头急,“姐,你别哭呀,一切都还有我呢。”仿佛生了千里眼,隔天,他竟给我电汇来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关照我,要好好待自己。
  我问阿木:“阿木,干吗对我这么好?”
  阿木笑:“你是我姐,我是你弟,我们是亲人哪,亲人就是*亲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我抱了阿木送的绒毛玩具狗,笑。有泪盈眶。
  冬天的北京,下雪了。这个时候,我已渐渐适应了北京的生活,有了我自己的一片天地。我谈了男朋友,竟和我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只不过他比我早毕业了两年。我告诉了阿木,阿木很不放心地问:“姐,他对你好吗?”我说:“当然,若对我不好,我能接受他吗?”阿木沉吟半天,问:“他有我对你好吗?”我被他问住,愣愣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阿木先自笑了,阿木说:“姐,跟你开玩笑呢,你喜欢的人,肯定错不了。”我心里暖洋洋地。
  恋爱并不是一帆风顺,日子里也有诸多不开心。每每这时,我首先想到的是阿木,我说:“阿木,我难过了。”阿木就唱歌给我听,还声情并茂地朗读诗歌。我讶异极了。我说阿木,你啥时学会这个了?阿木鬼笑,说:“这是秘密,阿木的秘密,不告诉你。”
  男友为了省房租钱,要搬来和我同住,他的理由是,我们早晚都会结婚的。我却突然惊醒般地看着他,我下不了决心和这个男人结婚,我摇头拒绝了他,我说我暂时,还想一个人过。
  阿木出事是在冬天就要过去的时候,那个时候,北京地坛的迎春花,已绽开了鹅黄的蕊。而我的心情,却是灰灰的。半年的恋情,吵吵闹闹分分合合,让我累到疲惫,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花好月圆。我总是要想到石家庄,想起那个小院子,锅上冒着热气的湘菜,还有一院子的花。我在这样的想念中,温暖。
  阿木出事的那天,我正在公司上班,突然莫名其妙地想着阿木,眼前晃着阿木笑着的样子。我拨打阿木的手机,我准备开他的玩笑,告诉他,阿木,姐想你了。我想象阿木在那头开心地笑,阿木会开心的。
  阿木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
  有被无边的黑夜吞没的感觉,我丢了魂似地在北京大街上转,同时一个劲儿安慰自己,阿木不会有事的,阿木只是去乡下了。我这才明白,阿木,他已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个人。
  阿木死了的消息,我在两天后才得知。他死于溺水。晚归的路上,他骑车过桥,因避让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卡车,而一头栽进薄冰的河里,他真的做了一尾鱼,回到他的水里面。
  我曾住过的石家庄小院,阿木死前,一直住那儿。我辞了北京的工作,搬进去,我打算在石家庄待一段日子。小院里,花草们开始冒出新芽。房间的桌上,摞着一沓书,是些自学考试的书,上面落满阿木的笔迹。一本手抄本上,密密地记载着我和他交往的点点滴滴,扉页上写着这样的话:鱼有鱼的生活,鸟有鸟的日子。如果有一天,鱼长出了翅膀,是不是就可以追上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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