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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公馆

蔷薇公馆

出版社: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时间:2008-03-01
开本: 大32开 页数: 412
读者评分:4.6分8条评论
本类榜单:小说销量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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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公馆 版权信息

  • ISBN:9787532927005
  • 条形码:9787532927005 ; 978-7-5329-2700-5
  • 装帧:暂无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蔷薇公馆 内容简介

本书是立原正秋的中短篇小说集,包括《薪能》、《剑崎》、《蔷薇公馆》、《白罂粟》、《碗笳马》、《情炎》、《有烧焦的树的风景》、《嫉妒》、《光与风》、《漆之花》等作品。
《薪能》重笔描写堂姐昌子和堂弟俊太郎的情感经历。《剑崎》以太郎和次郎两兄弟在日本战败时的不同人生选择为故事线索,描述了混血儿的悲惨命运。《蔷藏公馆》描写安芸周[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别有情趣的故事。《自罂粟》描写阴险狡诈的串田次郎和鼠目寸光的寺石修在金钱与爱情方面的卑劣行径和悲惨命运。《情炎》重点刻画了织子和能登光晴炽烈的性爱历程。《光与风》则以哀怜的箸调讲述了一连串充满腥风血雨的情爱故事。《漆之花》围绕者兄弟二人对艺术和性爱的不同追求,严肃地剖析了性给家庭和亲情造成的创痛和危害。《流镝马》、《有烧焦的树的风景》、《嫉妒》等,都是描写性爱的短篇小说。

蔷薇公馆 目录

1 薪能
2 剑崎
3 蔷薇公馆
4 白罂粟
5 流镝马
6 情炎
7 有烧焦的树的风景
8 嫉妒
9 光与风
10 漆之花
展开全部

蔷薇公馆 节选

1 薪能
壬生家有两个儿子,长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阵亡,留下一个还很年轻的寡妇和一个女儿。漂亮的寡妇不久便被别人相中,改嫁到了别人家,被留下来的女儿昌子则由祖父抚养。
另立门户的次子在哥哥阵亡后继承了家业,大战时虽然侥幸活下来了,但是一九四六年春天的一个晚上,在镰仓站前的商店街上,为一件无聊的事儿和美国兵吵架,结果被对方用手枪打死了,当时才三十四岁。一个年轻、漂亮的儿媳又成了寡妇,还留下了一个儿子。二媳妇的娘家又给她找了婆家,寡妇第二年春天,便带着儿子改嫁了。
然而儿子俊太郎和新的父亲合不来,当年初夏的一天,他去学校后就没再回家。放学后,直接去镰仓的祖父家,就这样呆在了那里。
祖父壬生时信很高兴,认为这是很自然的,决定把孙子收下来抚养,想让俊太郎当壬生家的继承人。俊太郎的母亲在东京的世田谷和镰仓之间往返了几次,这事便简单地定下来了。这一年俊太郎九岁,昌子十三岁。不久,两个人便在一起生活,同吃同住十二年,直到昌子二十五岁那年秋天嫁给和泉公三为止。
壬生家是在日本桥连续三代经营毛织品的进口商家。到了一九四一年前后已经不能再进口毛织品了,就这样熬到了战争结束,作为进口商家暂时没有东山再起的希望了,至少还得十年时间才能再像原先那样从事自由贸易。正当这样想的时候,壬生时信失去了幸存下来的次子,不久便卖掉了日本桥的店,从此以后,就不再出镰仓家门了。
对于开始没落的壬生家来说,俊太郎是唯一的希望,然而就在孙子俊太郎二十一岁的那年冬天,即昌子和泉公三结婚两个月以后,壬生时信便带着种种遗憾离开了人世。这是一九五九年的事。稻村崎的宽敞的宅第和土地已经易手他人,宅第北边的仅百坪左右的土地和盖在那里的能剧堂则留给了俊太郎。
从那以后经历了四年的岁月。
昌子八月末得到一个消息:今年是在九月二十二日举行一年一度的镰仓薪能。那天下午,昌子去买东西,回来时顺便去了坐落在若宫大路上的经销镰仓雕的源氏堂。这天是个不合时令的凉爽的日子,街上有的地方还能感觉到夏天的气氛。
昌子坐在源氏堂的店门框上,喝着老板娘给她沏的上等煎茶时,发现了墙上贴着的薪能广告。来到源氏堂并没有什么事,有时候随意地来这里喝杯茶,然后再随意地离开这里。这是昌子四年来的习惯。也可以确切地说,这是四年前嫁给和泉公三那年秋天的一个晴日养成的习惯。昌子喝了口茶,又看了一遍广告。地点是和去年一样大塔宫的镰仓宫。昌子去年是一个人去看的薪能。前年和大前年她是和对能剧不感兴趣的公三一起去的。在大前年的前一年,她是和祖父、堂弟三个人去的,从那时起两个月后,她就嫁到和泉家,又过了两个月后,便失去了祖父。
昌子已经有了欣赏能剧这一奢侈的习惯。在稻村崎时,曾记得祖父在卖掉的宅地内唯一留下来的能剧堂里连续三次表演舞蹈。祖父直到七’十九岁临去世以前,一天至少要吃一次鳗鱼。也可以说,对于昌子来说,从小就看惯了能剧,并参加过表演,她懂得怎样欣赏能剧。记得祖父表演的一些舞蹈可以与一流能剧演员相媲美。
源氏堂的店内的货架上,有三个脸谱是一个月前曾经见过的,陈列在同一个位置上。一个是端正的增女,一个是端丽的节木增,另一个是华丽的孙次郎。昌子这样将自己与脸谱相对峙,四年来一直和制作脸谱的堂弟壬生俊太郎保持联系。
“那个脸谱就是七月份在这里看见的那个吗?”
昌子问老板娘。
“只有节木增是那时候的,其余都卖掉了,这是十天前刚进的。”
老板娘仰望着脸谱回答。昌子思忖:这么说,俊太郎现在还是靠做脸谱为生吧?
“壬生先生有时来,发牢骚说,卖不了可就糟糕了。我丈夫让他做点别的东西,他却笑着说过几天吧。”
  老板娘笑了。
 昌子又喝了一杯茶后,离开了源氏堂。
  昌子沿着高出一截来的参拜神庙用的路走向车站。在较晚的午后的阳光下,樱树林荫道上投着长长的影子。这时,她想起了小时候他们互相看对方的身体。男孩和女孩都露出下半身来给对方看。有时还用手摸摸对方那个部分。俊太郎总是摸昌子,而昌子没摸过俊太郎。在小孩的心目中,男人的那玩意儿也有点凶暴。
有时在没有人的大宅第的房间里玩,有时则在院子角上的草丛后面玩。
和公三快要结婚时,俊太郎曾经问过她:你还记得咱俩互相看对方的身体吗?
“我现在还记得那白白胖胖的陶器般的形状和柔软的感觉。现在的孩子们太概没有那种玩法了。”
昌子一边走,一边想:怎么又想起小时候的这些事来了呢?可是,回忆也许总是这样突如其来。不,和俊太郎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也许只有回忆能鲜明地保留下来。昌子想了想记忆中的两个年轻人的眼睛。壬生俊太郎长得不像父母,有点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睛却纯真无邪。在大学里是足球选手,回到家里就做脸谱,他是个对一切都喜欢明朗、单纯的青年。在大战刚刚结束后的荒凉的时代,这个少年年仅九岁就对做脸谱很感兴趣,长期以来在昌子的心目中占据着不可动摇的位置。那样一个青年活在这样的太平时代也许是罕见的。昌子此刻也在一边走路,一边回忆。
壬生俊太郎从足球中发现了成规、节制和勇气。在这当中有一种筋肉跳动、要付出汗水来决定胜负的紧张感。这便是他的一切。为什么他这样一个人依然对做脸谱感兴趣呢?昌子在与和泉公三订婚时,曾经问过堂弟。昌子认为,踢足球和做脸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的事情。俊太郎只是笑,没有回答,他也许早已从挂在祖父的能剧堂里的旧脸谱中,看到了嫁到别人家的母亲的面影。他从母亲身沩离开以后,就没离开过祖父的家。
昌子和公三结婚后不久,就想:还是离不开堂弟呀。这一点她早就预料到了,但没想到后来和丈夫的生活是那么空虚。他们是经人介绍结婚的,对丈夫没什么不满,但是晚上和丈夫行房时,却总是想起能剧堂来,想起那个在那里做脸谱的其貌不扬的男人来。
在祖父的告别仪式上,她抓住堂弟让他答应自己:在我生孩子以前,你不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光阴荏苒,昌子越来越感到空虚。然而现在四年过去了,她的空虚却如同她的性欲一样愈演愈烈。四年过去了,昌子现在仍然没生孩子。今年春天以来,昌子有好几次都想去找堂弟。有一次走到中途又回来了。并不是一个妻子的贞节令她迟疑,而是因为她意识到了他们堂姐弟的血缘关系。
昌子今年也暗自盼着九月二十二号到来。结果到了那一天,不知为什么,她却没去看薪能。过后想了想,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去看。因为嫁给公三以后,在表演薪能的地方从来没见到过堂弟。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并不是遥远的传闻。
  “今年没去看薪能吗?”
 十月的一天,丈夫问过她。这是星期天的下午,他们一起来到大街上,公三看到六地藏大街的布告板上贴着的薪能广告时,曾经这样问。
  “唉,今年没去看。”
 昌子稳重地回答。回答完以后,才觉得不摸底细的丈夫在安慰自己,心里有些恼火。
然而,这一年就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在这个二十九岁的妻子的心中,照亮暗夜的薪能的火焰却仍在不停地燃烧。
从昌子和公三结婚的那年起,镰仓薪能就被列为市里举办的文娱活动之一,这是以前所没有过的。但是昌子在更早的时候就观赏过薪能。**次是她和祖父、堂弟三个人巡游大和路的那年春天,在奈良兴福寺的南大门观赏今春宗家的表演。那年昌子才十八岁。然而在这以前,她就从堂弟那里感悟到了一种宿命。
四月中旬,昌子去目黑的能剧堂观赏了卒都婆小町。作为昌子来说,这只是一个习惯而已。祖父生前曾这样对她说过:“看能剧或者跳舞都是女人的一种奢侈生活。不能把这样的东西当杂耍,或者以此来维持生计。”祖父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祖父讨厌女演员。祖父说,女人一演戏,就变味了。而且还说看着很不舒服。但对昌子来说,这样的问题怎么样都无所谓。因为懂得“女人的奢侈生活”,她一直善待自己。实际上她虽然跳舞,但却从未参加过春秋两季举行的能剧会。
昌子不知道在目黑的这个能剧堂里遇见堂弟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昌子也知道堂弟去目黑的能剧堂,但奇怪的是,两个人从未在同一天去过。
“好久不见了。过后请我吃顿饭吧!我现在是一文不名了。”
俊太郎说。看到这样的堂弟是很愉快的。
他们俩没看到*后结束,七点就离开了能剧堂,乘东横线电车到了横滨,然后去了中华街。丈夫公三说大学里开慰劳会,去热海住一晚上。两个人吃着中餐,讲了好多话。
他们俩虽然都住在镰仓,但是自从祖父的告别仪式以来却从未见过面,外人听起来也许觉得不可思议。两个人确实有恋人之间的感觉,这倒是事实,但并不是彼此都回避见面。
 “还没孩子吗?”
  俊太郎一边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喝着啤酒,吃着菜,一边在间歇时问道。
“阿俊,找到结婚的对象了吗?”
“不,不是。”
“说得很含糊啊。我怀不上孩子呀。”
“不是不想生吧?”
“你竞说让我感到脸红的话,好像有点学坏了。公三没有生育能力。据说小时候患流行性腮腺炎,所以不能生孩子了。据说患上这种感冒,一千人里边会有一个人丧失生育能力。前年才知道,听医生做过详细说明。”
“在这文明的世上,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儿啊。”
“你是可怜公三,还是可怜我?”
“一千人里边出一个,我真服了。他可是个被挑选出来的人。我认识的大学老师很多都没孩子,这么说,这些家伙们都患过流行性腮腺炎。大学老师里边这样的人多,真是不可思议啊。”
“真是想不到,不会因为是大学老师才这样吧?俊太郎,你一点也没变啊。”
“你以为我变了吗?”
“我也曾经想过:是不是一个人生活变得没出息了呢?”
‘‘我也已经二十五了,也不是会哭的年纪了。你今年也三十二三了吧?”
“别损人了,二十九嘛。俊太郎,你现在生活怎么样?”
“还凑合啊。年底险些把爷爷的脸谱和剧装卖掉,是源氏堂帮了我的忙。”
“战后都过去十八年了,总觉得站不起来的只有壬生家。”
“用不着哀叹,总会有变化的。对啦,昌子,你好久没来了,不来看我踢足球吗?”
“不是不踢足球了吗?有一次在路上见到福田,听他这么说。”
“有一段时间不踢了。离开学校时,想和别人一样靠领月薪平庸地过日子。但现在好像成了一个连平庸也够不上的废物了。去年的事。就像刚才你所说的那样,我曾经变得懦弱而消沉。当时我既没有想慈爱的爷爷,也没有想小时候和我分手的漂亮的妈妈,而是觉得炽热的阳光下的体育场很亲切。我想我还会有那个健康的时代吗?于是又就开始踢足球了。”
“当时没想起我来吗?”
“想别人的太太也没用嘛。”
“你不是理解我吗?”
“坦白地说,我曾经到过你家门前三次。这可是没说这话之前的事。”
昌子心中缓慢地涌起一种感激,但是她苛刻地问道:
“那干吗不来看薪能呢?一年就只能见一次面,说得那么好,怎么就失约了呢?”
“我只是前年没去。”
“是因为我连着两年都和公三在一起吗?”
“我从远处看到了你为别人的妻子。”
“我又一想:一次也没能见到你,今年也见不到吧。到时候会感到很空虚,去年就没去,但前年是我一个人去的。”
“世上嘛,就是这样。”
“也许是这样啊。”
昌子将视线投到了菜盘子上,觉得堂弟对自己没有变心,很靠得住。“足球赛场在哪儿?”过了一会儿,她抬起视线,问了一下堂弟。
“秩父宫橄榄球场。下个星期天。”
“抽点时间去看看。我从刚才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阿俊,好久不见了,你好像有点学坏了。”
“刚才也说过了,是指服装吗?”
“还有表情,眼神有点不好。刚才我在想,是不是搞上坏女人啦?”
“不,不会的。我现在是纯洁清白之身。”
俊太郎一边有点狼狈,一边否定了。

和泉公三每周有三天是早晨七点离开山之内的家,其余三天是下午上课,十一点离开家。走下坡路,沿着横须贺线的铁路朝北走三百多米,就是北镰仓站。他乘电车来到东京站,接着换乘中央线,在御茶之水站下车。从家到大学大约需要一小时四十分,十年来他每天都这样度过。
“我明天下午去温习舞蹈,您在家吗?”
星期六早晨,昌子一边把丈夫送到门口,一边问。
“我今晚有个座谈会,要是晚了就在筑地住下,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公三少有地用快活的声音回答。这个男人一般都是早晨不高兴。
他在神田的私立大学讲了十年英国文学,再过几年就可以由副教授晋升教授了。人家都说他很有才华,昌子却不感兴趣。和泉公三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在国立大学谋到职位,但是同事都很尊敬他。昌子只是看着丈夫维护着“大学老师,思想进步”这一广为人知的原则。同事的夫人们之间也有交往,但昌子没参加,并不是认为这种交往是琐事,只是没有兴趣而已。
公三在筑地明石町有一个称作工作间的地方。昌子很理解他:在那里有工作间是出于单纯的动机。他对自己生长于平民区感到非常怀念。在位于筑地的水产品批发店遭受空袭、被烧毁之前,爸爸就去世了,与此同时,他跟妈妈和妹妹搬到了北镰仓的别墅。店铺交给掌柜的掌管,但在第二次空袭时,店铺连同掌柜的和其他佣工甚至小猫都被烧毁了。大战结束后,因为妈妈说想在这里度过晚年,他也没有重建批发店的志向,便把批发店的地皮卖掉,在山庄定居了。除了山庄周围有他讨厌的蛇以外,他在山庄的生活还是蛮舒适的。
作为学者,他有三部著作,四十来岁的年纪,为人也很温和,并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七年前妈妈去世了,妹妹也已经出嫁了。
“您*近常在筑地住下吧?”
“很忙。你明天是去镰仓吗?”
“不,是去东京。”
不能轻易地说她要去看堂弟的足球赛,以前他就曾怀疑过自己和堂弟结婚前的关系。公三说,只要是从小在一起生活十年以上,就会产生感情,你们不是堂房姐弟吗?当时妻子回答得不完满,他就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准确。当被丈夫怀疑的时候,昌子就保持沉默。这是因为自己很可怜被孤零零地甩在一边的堂弟,在丈夫面前容易为堂弟辩护;保持沉默的另一个理由是,尽管他们夫妻是经人介绍结婚的,但昌子确信自己是爱丈夫的。
昌子把丈夫送走后,想到明天才能在运动场见到堂弟,就突然想去稻崎村找堂弟了。心想:自己结婚后,他曾三次来找过自己,没进来就回去了;自己却与堂弟的心情不一样,一点也不体贴人,做得有点太过分。昌子简单地化了化妆,换了一下衣服,便离开了家。她从北镰仓站乘上电车,在镰仓站下了车。对了,给他买点吃的带去吧!到寿司店一看,因为时问还早,店铺还没开。她到茶馆吃了点三明治,然后回到镰仓站,买了去稻村崎的车票,沿着车站的地下道,上了江之岛电气铁路的站台。这时她打消了原先的念头:还是不应该去找堂弟。这种情绪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在她买三明治的时候就有了。想起了几年前曾经被丈夫怀疑过的事来。丈夫一方面怀疑,一方面也很嫉妒,只顾在比他年轻十三岁的妻子身上发泄。再说,想去找孤身一人的堂弟,并不只是出于亲人的单纯的同情心。这让昌子感到很犹豫。近亲意识和情爱互相抵触,在昌子心中愈演愈烈。以前就发现堂弟的眼神有点异样。昌子认为:明天去看足球赛与堂弟见面,和今天要去见堂弟性质不一样。再说昌子自认为自己还是爱丈夫的,一次也没去找过俊太郎,为何现在要背叛丈夫呢?于是,昌子便从江之岛电气铁路的站台上走出来。
昌子去了源氏堂,她不知该怎么打发时间。
“哎呀,太太,这么早就买东西吗?”
老板娘在店铺的横框上,冲着进了店的昌子招呼道。老板娘用轻松的表情微笑着。昌子突然觉得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有点脸红,随口说来看看茶碟。
老板娘拿出几种茶碟来,正摆着的时候,昌子抬头看了看陈列架上的脸谱。有五个脸谱,比上次多了泥眼和小面。不知另外两个是什么时候摆上去的,总之,堂弟确实在做自己喜欢的工作。看着这些脸谱,又重新涌起一种感慨。在俊太郎面前,我也许太照顾丈夫的面子了。这样一来,就觉得自己有点寂寞。
然而她买了五个并不想要的茶碟,在离开源氏堂时,因为见到了脸谱,心里便快活了。总之明天能在运动场上见到堂弟,心里又充满了希望。
春天的下午是很漫长的。昌子很早以前就觉得下午很漫长。丈夫有时不回家,就更让她觉得漫长。当痛感到时间漫长的时候,丈夫如果在筑地住下,就觉得这天晚上格外漫长。当从附近的圆觉寺和东庆寺里传来敲响的晚钟时,要是预先知道这天丈夫不回家,听着钟声就会产生一种奇妙的感情。心里就想:我干吗活着呢?觉得这种感情与壬生家没落的事实相联系。钟声一准儿是先从圆觉寺响起,稍微过一会儿,东庆寺的钟声便响起来。这天也是,当传来圆觉寺的钟声时,想到今天丈夫不回家,又后悔没去找堂弟。她觉得没必要考虑那么多。把本应该带到堂弟那里去的三明治拿出来,吃了一点儿,觉得没滋没味的。这样的黄昏原先也曾有过几次。这时往往就会想:我还爱丈夫吗?要是预先知道丈夫不回来,而丈夫突然回来了,也就没大有这种感觉。她经常想:也许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爱丈夫。这时不禁感到一丝危险的情绪。
  ……

蔷薇公馆 作者简介

立原正秋(1926-1980),日本当代流行小说家。1961年获第2届近传文学奖,1966年获55届直木奖。以擅长描写与爱情题材的创作驰誉日本文坛,代表作有《薪能》、《剑崎》、《漆花》、《白罂粟》、《能剧世家》、《残雪》、《春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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