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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里半开的花

尘埃里半开的花

作者:张建华
出版社:吉林大学出版社出版时间:2018-12-01
开本: 24cm 页数: 335页
本类榜单:文学销量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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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里半开的花 版权信息

  • ISBN:9787569232721
  • 条形码:9787569232721 ; 978-7-5692-3272-1
  • 装帧:一般纯质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尘埃里半开的花 本书特色

我们是那么渺小,在茫茫苍穹,如一粒微末得看不见的尘埃,也不知行过此生,是否能留下活着的痕迹。不过,原知一切都会消失,留不留痕迹也无关紧要了。既然来了,就该淋漓尽致、真真切切地活一回,不辜负春光,不辜负人间。生命虽然没有多么伟大,却也不该任其荒度。正如作者所说:我曾经爱过,曾经美丽过,也曾经哭泣过。足矣!

尘埃里半开的花 内容简介

本书分为四部分, **部分: 含泪的微笑 ; 第二部分: 长路漫漫 ; 第三部分: 尘埃微语 ; 第四部分: 新诗旧句, 主要包括: 白狸 ; 苦桃 ; 奶奶 ; 外婆 ; 感恩的冬天 ; 婆婆 ; 父亲 ; 三生石 ; 琐忆 ; 荷梦等。

尘埃里半开的花 目录

**部分 含泪的微笑
003白狸
011苦桃
018奶奶
029外婆
039感恩的冬天
046婆婆
053父亲
058三生石
063七夕零雨
069琐忆
074荷梦
077雀冢
082河边红药
086废墟里的花朵和小狗
090师娘
094为自己定位
098玫瑰红
101新虎口历险记(荒诞小品)
105鸽哨
108哨兵
111遭遇文留
114雨打珠帘
117朱嫣的遗体捐赠声明
120都市里的狗和气球
123假美真爱
126鹤鸣九皋
128床头打架
130红蜻蜓
132鸭殇
134拙妻不识字
136蝶吻
138小翠鸟

第二部分 长路漫漫
141金婚
151雪漠印象
159嫂子
166约会的故事
172草原和《红楼梦》的记忆
179怀念乡村
185任意乡愁
189天上的云海
194家园
199芳华小姐与她的蚊子们
204给我亲爱的学生们
208芳草无情
210貂蝉经商
214黄河断章
217一棵草的心愿
221关于春天的怀想
224写在龙年的末尾
227安得广厦
230女人是老虎
233给女儿一双翅膀
236我的故事
240失心症
242乡关
244水水
246麻木
248花街
250吊兰的沉默
252木脸
254麦客

第三部分 尘埃微语
257关于莲叶
260沛沛的雷人童趣
263生命如同花开
266衣癖
269尘埃的随想
271咖啡厅
273*后的玫瑰
275偏爱茉莉
277月夜听泉
279爱狱
281女人的厨房
283女人的爱情
285寄语秋山
287关于公共厕所
289蝶舞
291梦里忧伤
293花的语言
295且行且吟之尘香
297雌雄同体是否是人类进化过程中的一段链条?
299无语
301红颜劫
302流泪的爱情
304超越自我

第四部分 新诗旧句
307出积石堂即习
307初雪
308卜诗二首
309潮汐
309春光谣
310春日寄行
310春日出积石堂所见
311春雨赴陵园有感
312凋荷
313感怀
313归乡
314夜雨
314和二曹异地相遇一韵
315和三瘦先生红楼一梦
315和书生品茶诗
316荷
316积石堂走笔赋诗
317急雨
318祭
319寄别石兄
320客里
320暮冬出行小记
321梅花二弄
322觅
323偶寄
324妾薄命
324述志诗
325秋歌二首
325秋夕
326书怀
326月夜逢家英先生
327思念
328驼铃
329无题
330无题
330无题
331无题
331无题
332无题
332夜归有感
333夜归走笔
334午夜
335焉支山雨后
336咏怀
展开全部

尘埃里半开的花 节选

苦桃 6号泵房的桃树今年只结成了一只桃子。 妈妈改守6号之前,辛辛苦苦把2号泵房收拾得花红柳绿,有人眼红了那块风水宝地,在领导跟前公关了一下,妈妈就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所在了。 爸爸虽然是单位元老,也当了一辈子先进,却从不为自己争点什么。我们几个看着这个荒石败草的大院子,除了屋子是新修的,院落比2号宽大,墙比2号高点,实在没有可以圈点的地方。我注意看了看妈妈的脸色,以为她会难过,可是她捋捋袖子,很快上手,铲杂草,收拾死角,抹抹擦擦,很快让小院变了样子。至于这一块园地,妈妈利用空闲时间掘地三尺,借来铁筛子把土层里的石头全部分离掉,把土坷垃一一捣碎,再原土回填。爸爸则找来单位安装公司的民工,和他们一起砌了圈路牙石,又在两间屋子前面砌了一个长方形的小花坛,其余地方拿水泥抹得一马平川。院子里渐渐有些气象了。 早些时候,常常看见母亲汗流满面地往门外提那些无用的破石头,因为心疼,而且常自以为聪明,嫌母亲好好的清闲不享受,偏要做这些自讨苦吃的活计,又没有人要求你这样,而且也没人因为你做了这些给你多发工资啊。埋怨归埋怨,一有空也得帮把手吧。 母亲像绣花一样在这一小块土地上翻过不少花样,先是搭了半个简易温棚,费心费力垒了两堵侧墙,结果风大的时候总是把棚膜卷上半空去,母亲气急败坏地搡倒了自己的杰作。从那以后,开始处处留心别人的花苗和花种子,见有喜爱的就宝贝一样讨来,喜滋滋地种在地里,常常累得忘了吃饭,腰疼的时候半天直不起来,艰难地勉强站直了,脸上的表情却是疲倦里掺和着满足和孩子似的得意。她哪里知道,对她的这种家园的构建,别人常常不以为然。 公司里后来一年对泵房做一回翻新,爸爸趁势又请民工和自己配合,给院子里修了一间水厕,把窗框和门都刷成天蓝的颜色,小院就显得美好起来。母亲善于侍弄,养的花草很多当年春天就不负众望地长得郁郁葱葱芬芳四溢,母亲总是怕闲着,又打起了果树的主意。不大的一块地,她移来两棵桃树、三棵苹果树、两棵枣树,结果后来果树们相互打架,几败俱伤,只好忍痛伐去了一棵桃树和两棵苹果树,这才相安无事。伐去的是弱小的,果然哪里都是物竞天择。 今年春天,一向很反对母亲操心费神侍弄花草的父亲突然积极起来—其实他在楼上阳台养满了盆花,枝枝叶叶青翠繁茂,两人本心是一样的。只不过母亲总觉得花只有养在地垄里才长得壮实,可以尽享雨露滋荫;可以扎根于泥土,根深才能叶茂,才可以吮吸*多*好的养分;可以吸收天地精华灵气,而不像父亲的盆花,只有方寸之地可以伸展,呼吸都畅通不了,别说自由生长了。 就是荣显一时,也定不能长久。父亲粗鲁地说:你放屁,照你说那么多人家养到花盆里的花儿不都死尽了吗? 争争吵吵中,二老往屋门前那个花坛里也移栽过去几株月季和芍药,又在边角栽了半排山荞麦和一株马奶子葡萄苗。大的那片花坛,只在周缘留了石竹、唐菖蒲、指甲草、菊花、萱草和虞美人数种草花和一株高大的黄蔷薇,靠阳面的墙边种了一排玉米,挨着玉米压了一条韭菜,中间黄瓜、西红柿、茄子、豆角、油菜、萝卜、辣椒分庭抗礼,互不干涉内政—有的可以换届,比如油菜,春天的萝卜拔完后可以由它替补,油菜下场后甘蓝就披挂上阵了,它们也不寂寞,菜球间常常会冒出几根蒜苗颀长的身躯或是数株香菜笑容可掬的头颈。总之,母亲是让这一块小园发挥了*佳搭配优势,倘若鱼可以种的话,她必定会埋几尾进去呢。就连几只野蒲公英,偷偷飞来在苹果树下安了家,弟弟看见要拔掉,她也舍不得,认真地将弟弟推过去:“野花咋了,也是条命,一样好看啊,你不知道,蒲公英每天中午开得金黄金黄,渗着油光,开得比谁都努力,凭什么让人家死。长在那里又不碍你什么事!”结果,长势极强的这几棵蒲公英,很快就子孙满堂,见缝插针,到处都是它们骄傲而不屈的后代。 那么多的小菜,根本不可能吃完。油菜总是许多长老了,抽了薹,母亲才不得已拔了它们;香菜开满了白色的花,招招摇摇像刘姥姥那满头插着的红的绿的,旧的已经开倦了,新的小嫩苗却偷偷地在边边角角探出清香而幽静的孩儿脸,充溢着不可抑制的天真神态;尤其是半米见方的油麦菜,虽然叶子长到很大时仍旧鲜嫩无比,一过水就嫩甜而青葱,甚至可以生吃,送了许多给邻人,还是逃脱不了结出一串一串豆荚的命运。屋前,山荞麦爬满了墙,葡萄发育不良,花儿们却是十分肥润,芍药从五月头上一直开到七月底才陆续收兵回营,大朵大朵的花儿开得张扬而恣肆,且母亲似乎有意挑了不同品种和颜色的花,很难得的是一株墨黑的芍药花,长得就像暗夜里一张红唇烈焰的妖娆魅惑的脸,我疑心这里可能长出花妖来。妈妈嗔怪地拍了我的屁股一下说:“什么花妖,我家院子里要长也得长花神。” 到2003年,母亲在这个小院子已经工作了十年之久,由于大弟在北京读书,“非典”(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以下简称“非典”)来临时他拼死逃回家中,面临的是单位长达两个月的隔离,非但他,连每天给弟弟送蔬菜的爸爸和我们家那一整个单元的人都被单位放了带薪长假,这么美的事情搁到谁头上不得连翻两个筋斗啊,父亲却整日价唉声叹气不肯消停,三天两头只要稍微有一声咳嗽就怀疑自己得病了,用八四原液洗手,洗得一双手发白皲裂,老远就能闻见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还一个劲儿地提醒我们离他远点,小心传染病。母亲气呼呼地骂道:“老东西有神经病啊,儿子也好好的,你怎么就能得上病呢。 火车站一下车就隔离了七天,有病早发作了。现在楼上又隔离了半个多月了,你胡说个啥。你就嚷嚷去,嚷得让全世界都说你儿子得了病娶不上媳妇你就称心了!”我也没好气:“爸爸要不大弟那里我去送吧,你就家里待着养养花得了,免得成天老想这些没影子的事情。”父亲满脸愧色,但还是脱不了疑惧的样子。 第二天我真提了一包青菜往外走的时候,父亲急慌慌跑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袋子说:“还是我一个人送吧,万一传染了就传染我一个,你们都别往楼上跑了。好好复习去,争取今年一次考上。”我挣扎了两下,父亲就生气了,用力地把我往后一推,小跑着腾腾腾出了大门,眼看着往住宅楼的方向跑过去了。 我无奈地耸耸肩,只好回房复习。再艰难的时候,咱也不能放弃自己的梦想不是吗?完成自己的梦想就可以让父母开心对不对? 时隔多年又回到小院,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度假模式开启了,哪有什么泼天的压力。 苹果树上是繁华过后见真淳,小果子一咕嘟一咕嘟像绿玉的小串似的,窜遍了阔大的树冠,现在它们的清香是淡淡地怀着喜悦的,不似春花那么饱满而沉醉,老远就让人嗅着一种涩涩的甜味,仿佛刚刚割过的青草地,又不全是。 小苹果一天一天长大了,我就开始没出息地咽口水,盯着那几个长得稍微突出的,恨不得它变魔术似的一时长得拳头大,便狼吞虎咽了它。隔半天,就围着它转三圈,用手摸一摸,仔细审视着,看它长大这一现象是不是我的幻觉。一日正在午睡,门外小弟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了我:“扔掉吧,舍不得,吃上吧,不好吃;扔掉吧,舍不得,吃上吧,太酸了!”他拖着长音用一种奇怪的声调唱着这几句,让我一瞬间想起刚会跑路的弟弟总是端只小木碗,一边蹒跚地左拐右拐,反正不肯好好走路,一边自得其乐地哼他那几句别人无法参透的歌谣—“案板板,补唧唧(音译)”,鬼知道他在唱什么,可是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一定有着与此发音相应的快乐的事件、物体和画面,他独自享受和挥发着那种无边的幸福,不用向别人解释为什么他可以乐此不疲。如今的他长成一个喉结明显不乏帅气却失去快乐的小伙子,生活里许许多多偶遇的和必定发生的丑恶和不称心杀尽了他的天真和后来曾有过的许多好品质,他无奈地观看着,偷偷地变得悲哀和偏激,从不想去反抗什么,却明白一切似的阴郁着眼神。像今天这样的快乐,似已隔着一世那么遥远了。 弟弟边哼哼边推门进屋,嬉皮笑脸地把一只手藏在身后,狡黠地继续他的即兴创作的歌谣,我顿时明白—他摘掉了我觊觎已久的果子里的一枚,很可能还是*大的,我翻身爬起来,笑着问他:“老实交代吧,是不是干了坏事?” 他越发笑得齿牙俱现,一伸手将啃得剩大半只的青果子呈示于我:“吃上吧,太酸了;扔掉吧,可惜着。”龇着牙又唱了一遍,还在坏笑。我又气又想笑:“这么小的果子你摘了干吗呀,拿来我吃。” “呵呀,我就知道你老人家*爱吃这种酸蛋蛋,赶紧的,你收拾了它吧。”弟弟将果子往我手里一塞,转身溜之大吉。我只好牙疼腮涩地干掉了那一半可怜的青果,起驾前去,一眼就看见树南面大枝头头上那个昨天才略显了一丁点红晕的小果子如今已成我和弟弟的馋欲之虏,香消玉殒了,只留下米粒也似的一个柄痕在那儿愣着神似的向我张望。 后来满树的苹果鸡蛋大,小拳头大,*后长成“正规军”,我却消去了欲念,只偶尔路过摘一个两个,洗了尝尝鲜。先是怕糟蹋了,再到末了是我真的没有先初那种口水滴溜溜打转的迫切愿望了—它们和市场上的名品水果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妈妈亲手养育的,是我亲手摘来而已。 桃树却境况不太好,小桃子也曾结满枝头,可是只在繁茂的叶子暗处藏了一只形状很中庸的,一直在悄悄地生长,其他的只长到拇指大小的时候就都变形了,仿佛怀了孕,表皮青一处紫一处,疙疙瘩瘩,拧着眉毛生气似的,并且终止发育,也不落掉,就那么倔强地和满院子成熟的花、果、菜生着气。直到七月中,连新栽的两棵枣树都绽出了一丛一丛嫩黄的小花骨朵,那只隐藏的桃都有鹌鹑蛋大了,父亲坐在树下石凳上,无心无意地说:“这才是棵寡妇树,光开花不结果呵,明年再这样我就砍掉你!”母亲一听就急了:“它才只有半人高的时候就结了好多桃子呢。人来个例假还分个大小月呢,一个月血多,一个月就少。树也要休息嘛,你急什么。或许我们剪得不合适呢。”听着父亲像是吓唬这棵树似的,我也嗔道:“就是,树有大小年你知道不。你又不指着这树吃桃子,好好的打量它做什么。”一边就摸摸、看看那些生气的小桃子,心里暗暗替它们着急,恨不得自己蹿到树上替它们使劲儿,同时半信半疑地认为它们一定会长大,只不过比那只大桃子晚成熟个把月罢了。 谁知它们终究一直生着气再不肯长大,一点也不把那个伸长腿坐在石凳上吓唬它们的干瘦老头儿放在眼里。 后来“非典”渐渐销声匿迹,我又到兰州上课,学期结束后回家,已是深秋的光景,花草果蔬和鸟迹都显出清淡的模样。那两个小桃*密集的大枝却已被父亲锯掉,偃卧在小院杂物间里,叶子都干透了,懒洋洋地看都不看我。原来我爹不是吓唬这桃树,来真的呀。我猜想这些不大屈服的枝条被我爹施以刀斧的时候一定后悔得砸腔子了吧。 树上只有唯一的那个桃子孤零零地长在叶子暗处。 我深居高楼之中,几乎与世隔绝,不接电话,不看杂志,一心复习功课。 大弟去了北京,小弟住在单位。母亲本来要给我做饭,我也躁郁地没有同意—尽管他们的心是好的,可与父母一道,一顿饭连聊带磨蹭就得两三个小时,这个时间我如今的状况哪里浪费得起?于是,我三餐颠倒地准备着年底考研大戏,父母一径苹果、橘子、牛奶、肉、蛋、豆类、各色小菜隔三岔五送到房中,每一次打开防盗门再推开里门的父母总是大包小包鼓鼓囊囊气喘吁吁,东西一放下,一一指点给我搁的地方,父亲末一句话总是:“你要吃好,不能把自己累垮了。” 我还是有点敷衍地搪塞了父母,急欲他们快走。以至叮嘱完毕,给各屋里盆花浇过水,父母像有狼追似的惴惴不安慌慌张张地锁门走了,我的心里又充满了歉疚和无奈。 10月快完了,母亲突然带了一只皱皱巴巴的桃子和两个花骨朵给我,桃的个头小,容貌也非常丑陋,甚至比不上橱窗里的塑料桃子。我未免不太正眼瞧它,漫不经心接过来放到茶几上。母亲一边浇花一边随口说:“这是桃树上那一个桃子,长熟以后,你爸爸说留下给你吃,放到冰箱里都忘了,今天取鱼时翻了翻冰箱才想起来。这是家里树上的东西,不比外面的,可能好吃得多。”说到末尾竟有些因为桃子形象丑陋而替它对不起我似的口气,我一时气息哽咽,慢慢将它拿起来,手里握着那个小桃竟有千斤的重量,父亲就把这么一个小东西从摘下来到现在放了将近两个月,仅是为了给他的女儿吃掉这唯一的果实!而我居然常常嫌弃父亲曾经的威严带给我们姊弟三个的负面心理影响,暗暗地烦他,恨他。当然,也爱他,敬他,毕竟血脉相连。我甚至和弟弟一样努力地想冲决飞出这个令人莫名伤感和压抑的家,忽视甚至冷漠地背对父亲那一样无奈而滚烫的目光,忽视着母亲永远的宽容和爱护。 咬了一口,那桃却是苦涩甚剧的,一点桃味都没有,吃药也不过如此吧。 然而,我装作很好吃的样子压抑着龇牙咧嘴的冲动一口一口吃完了它,把那丑陋的桃核端详了一番,桃核的形状是一个不太标准的“心”,表面布满了沟沟壑壑。 母亲从阳台回来,慈爱地问我:“好吃吧?”我睁大眼睛,先是惊愕了一刹那,继而说:“就是比市场上卖的好吃得多,好吃。”说完还咂咂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 母亲高兴地笑了,满足地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点点头说:“还有那两个花苞,今年刚结上的时候,公司好多女的都在那抢着摘,说女人喝了养颜美容还可以保养子宫,是特别好的药材,你爸爸听见立马抢了*先开的两只洗干净晾好说给你留着,你一定要记着泡了水喝了……那快复习去吧,我走了。” 我听着母亲关上门很笨重地下楼的脚步声,不知为什么,眼泪一点一点涌上了眼眶。 ………… 许多年后,我做了妈妈,沛儿婴儿时期每次发出一个简单的双音“额给—”就会自己乐得眼睛都成了一个小月牙儿,我现在也依然无法破译他的婴语到底是表达什么。只是现在他九岁了,偶尔趴在我怀里撒娇依然会“额给—”,那就表示他很快乐。作为母亲,我必须是守护他快乐的神,跟我亲爱的爸爸妈妈一样。

尘埃里半开的花 作者简介

张建华   1975年3月生,籍贯甘肃凉州。兰州大学中国古代文学博士在读,副教授。1995年中专毕业参加工作,业余笔耕不辍并坚持自学,发表散文、诗歌、新闻作品10余万字;2007年至榆林学院文学院任教,主要讲授现代汉语、写作、实用写作、大学语文等课程。兼职陕西省孔子研究会理事,陕西省语言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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